

一席
一席
人文 科技 白日梦
Episodes
Mentioned books
Dec 11, 2019 • 33min
【一席】Storm Xu(徐风暴):魔都之子
Storm Xu(徐风暴),喜剧演员、喜剧联盒国创始人。“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,你要很认真地做喜剧才能搞笑,这是最搞笑的部分。”Storm第一次接触单口喜剧是在十五年前,单口喜剧对于真实的表达抓住了他。“它鼓励你,有什么想法就去表达,只要是真实的,不是邪恶的。邪恶的也可以,主要是怎么去表达。有些大家认为三观正的并不是三观,是人云亦云,我把真实放在第一位,把大家认为的三观正不正放在很后面。”2012年,Storm 通过开放麦第一次登台表演。开放麦是一种对任何人开放的喜剧表演机会,只要报名就可以上台表演。直到今天,他线下表演超过了2000场。2014年,他创立“喜剧联盒国”,希望借助这个平台,把单口喜剧推广给更多的人。就在10月初,Storm成为第一位登上国际级喜剧舞台“Comedy Central”的中国演员。“单口喜剧既可以是 George Carlin 那样批判性的,也可以是像 Jeff Dunham 那样拿着木偶表演的,它有无限的可能。”
Nov 30, 2019 • 34min
【一席】蒲慕州:古埃及的光环
蒲慕州,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教授。“美好的言语比宝石更难得。”我们都曾耳闻有关金字塔和木乃伊的传说,巴黎卢浮宫前、拉斯维加斯大道上,也盖起了金字塔造型的现代建筑,埃及似乎是一种极致的象征。真实的古埃及是怎样的?文明的遗迹可以告诉我们古人的生活与希望、快乐与苦痛吗?那些倾颓的还能复兴吗?文明真的会消亡吗?更重要的问题是,在今天,中国为何关心古埃及?19世纪,法国学者尚保荣第一次成功解读古埃及象形文,从此埃及学成为了一门庞大的学科。蒲慕州1984年获得埃及学博士,是少有的对古埃及和中国都有研究的历史学者,开创了比较古代史研究的先河。“在埃及文里,羽毛就是真理的意思。也就是说,你的心和真理必须是同等的,这代表你没有说谎,没有做任何坏事。这样子你就可以通过审判,在那个死后世界过上所谓幸福的日子。”
Nov 27, 2019 • 33min
【一席】宁卉:在边界,在孤岛
宁卉,国际新闻记者。“屏蔽掉大人物,有时能帮助我来定义,我想要成为一名怎样的记者。”报道“不重要的人”,似乎一直是宁卉做跨境记者以来的主要命题。过去四五年的时间里,她去过三十多个国家——厄瓜多尔、刚果(金)、莫桑比克、保加利亚、波兰、波黑、捷克、墨西哥等等。“我们总是依赖有名和重要的人,来解释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大事件,但明明他们口中的世界大势,都是会影响到像你我一样的普通人的呀。所以,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人和他们故事——某个地方的某些人的生活,正在被一些看似抽象的、不可逆的并且远远大于他们个体生活范围的趋势裹挟着走。只是,他们是怎样被裹挟的呢?”
Nov 24, 2019 • 30min
【一席】黄晓丹:随时间而来的真理
黄晓丹,江南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。“诗人用作品呈现自身的困境和绝望,同时也将他们抵御绝望的能力贯注在诗歌中。”黄晓丹在江南教中国古代文学。春夏之交,讲到陶渊明《停云》中的“翩翩飞鸟,息我庭柯。敛翮闲止,好声相和”,窗外,雨住了,两只白头翁在窗前的腊梅树上梳理羽毛。除了有如神助的“感应”瞬间,古典诗词中流淌的兴发感动让她确信:理想中的自由并非空中楼阁,它不仅真实存在于古人的日常坐卧,还能让后世与之偶遇的人不懈追寻。王维 “兴来每独往,胜事空自知”,兴起则独行,不强求理解。李商隐“昨夜西池凉露满,桂花吹断月中香”,内心如秋水饱满,人不再如浮沉微小,而是可与宇宙相拥。辛弃疾“径须从此去,深入白云堆”不隐居并非留恋功名,只是太爱活色生香的人间。从古诗词的一字一句中,细心寻觅,或许能发现人之为人的悠然之趣。
Oct 16, 2019 • 39min
【一席】楼庆西:中国古代建筑装饰
楼庆西,建筑学家。“到现在还没有看完,越研究越发现不足。”1953年楼庆西从清华大学建筑系毕业,留校任教至今。他早年任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助手,受林徽因的影响,在青年时代就对古建筑的装饰产生了兴趣。80年代开始他去到乡村考察,一下子眼界大开。那时候无论学界还是民间,对乡土建筑的了解都十分匮乏,然而在广阔的乡土世界,留有大量的古建筑,宗祠、戏台、民居……楼庆西尤其对乡土建筑上的装饰感兴趣,从屋脊到房梁,从门窗到砖雕,皆有一片新天地。他开始了近三十年的探索,发现并挽救了一批乡土建筑。已90岁高龄的他近两年已不再方便去到乡间考察,不过他仍然热衷于古建筑历史文化的科普,向更多的人讲述他所熟知的那个世界。“前几年在我工作60年的时候,有记者来采访我,说楼老师,这60年你回想一下你做了什么?我说,我就做了一件事情,就是对我们传统建筑文化不断地学习,不断地传承。这几十年又过去了,我今年89岁了,那我以后有什么打算?一句话:一息尚存,定当努力。”
Oct 14, 2019 • 30min
【一席】王丰:人口能决定什么?
王丰,加州大学尔湾校区社会学系主任,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教授。“人,是生命,不是数字。”在过去一个世纪,世界人口经历了两次重大转折。100年间,人口总量激增四倍,而到本世纪末,中国的人口可能会减少三分之一。 根据人口学者的估算,未来二十年间,中国60岁以上人口总数将达到近4亿,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是60岁以上的老人。与此同时,20-24岁的年轻人口在持续下降。过去半个多世纪的经济社会变化,加上特有人口政策的影响,中国社会已经进入了老龄化加速、家庭功能弱化的新阶段。 在王丰看来,在没有战争、灾荒、瘟疫影响下的持久性人口减少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,人类社会对此毫无经验,我们也只能想尽办法去适应它。但无论如何,人,不只是一个个抽象的数字,人口,也不只是决定人均收入高低的分母。“我从80年代开始进入对人口学和社会学的学习和研究,到现在也就是几十年的时间。在我所知道的科学性学科中间,我想没有一个像人口学这样——你在开始的时候和还没结束的时候研究的问题是完全相反的。三十多年前,我们急于想如何把生育率降下来。现在,我们着急如何把生育率升上去。不是说三十多年前的处方我们现在把它反过来就可以生效,这都是非常复杂的问题。人口,不是简单的数字,这背后是一个个人。”
Oct 12, 2019 • 38min
【一席】王盈发:原来感性美丽背后有这么多理性思维
王盈发,设计师,台湾美可特品牌设计公司执行总监。“能够简单的不要复杂。”1988年,品牌设计团队美可特在台中创立。通过品牌形象的重塑,他们帮助当时默默无名的小林煎饼翻身成为台湾当红伴手礼,从此一战成名。三十多年来,他们一直在为台湾本土传统品牌改头换面,使老店获得新生。 美可特很少做单一的商品设计,而是以整体的品牌经营为目标,设计师走出工作室,接触产品的生产者,了解工厂的运作,聆听创办人的故事,不断尝试拓展食品包装设计的可能性。 “很多设计师在做平面设计或是包装设计时,常常都是客户给什么东西,就一直想着那个东西。但我们会去质疑,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些?你还有没有别的?若是客户有决心,准备好了,我们会跟着他,上山下海去了解产品背后的制造过程、材料的来源,从中挖掘设计可以发挥的那个原点。”
Oct 10, 2019 • 34min
【一席】吴松磊:如何把一个平凡的问题讲清楚
吴松磊,短视频频道「回形针PaperClip」制作人。“我们做的是我们不做就不会有人做的东西。”猪肉检疫是怎么回事?暖气如何送到你家?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安检?网盘为什么这么难用?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回形针的研究内容。他们通过制作科普视频,帮助人们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。 今年他们上线了回形针手册,目标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当代生活百科全书。在每个条目中,他们研究行业的结构,技术,整理国家标准,行业报告和企业财报等等。除了养猪养鸭养鹌鹑,还有鞭炮制造,兽用药品,拖拉机制造,操场塑胶跑道和海底输油管道…… 吴松磊说想和用户共同创造一点可以留下来的东西,创造一个更可靠的中文互联网。“这就是我们今天在做的事情,直面这个技术高度复杂到几乎看不懂的当代生活,并试图向所有人解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运转的。”
Aug 15, 2019 • 25min
【一席】杨天明:你在做抉择的时候,大脑是怎样工作的?
“在神经科学领域,我们不知道的要比我们所知道的远远要多。我们才刚刚开始揭开大脑的奥秘。”大脑是一个神奇的计算机,面对复杂的环境,它常常能根据模糊的信息做出准确的抉择。比如当树林间出现一个黑影时,可能是一只危险的老虎也可能是一只无害的小鹿,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,我们就需要迅速地做出选择。这种判断能力在进化过程中十分关键,然而目前我们对它的了解却十分有限。 我们每天无时无刻,有意识无意识地都在进行选择。小到每天早餐吃什么,出门先迈哪条腿,大到人生规划、国家大事等等,都离不开大脑的抉择功能。抉择研究是一门交叉科学,涉及神经科学、心理学、数学、经济学、工程学等等许多不同领域的研究。我们为什么容易意气用事?大脑中是否存在一个区域与抉择密切相关,如果它出了问题我们就无法很好地做出抉择?大脑是如何误导我们做出选择的?是否存在一些方法来帮助我们做出最佳决策?这些成果能否应用在人工智能系统中?杨天明从事大脑的抉择和认知的神经机制研究20多年,“我们为什么要研究人类的决策?为什么要研究大脑的抉择?这不仅仅是我们想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抉择,怎么做更好的决策,我们想知道一些更加深层次的问题:比如意识是怎么产生的?”“自由意志归根到底它是一个抉择的问题。我们研究抉择,我们去看抉择是怎么做出来的,是由外界刺激造成的,还是外界刺激加回忆,还是再加某些我们说不清楚的东西造成的抉择,可以帮我们探索,我们有多大程度上存在,或者不存在自由意志这个东西。”
Aug 13, 2019 • 58min
【一席】宋雨喆:都是些没魂没魄的歌
“内心的火还得有,还得留着它。”1998年,宋雨喆在北京树村成立摇滚乐队“木推瓜”,唱的都是一些无法被准确定义的音乐。嗓音尖锐,表情狰狞。有媒体评价木推瓜“制造了中国摇滚最令人不安的声音”。2002年,木推瓜解散。有七八年,宋雨喆都在西藏、新疆一带晃荡,寻找当地的民间艺人,吸收各地民间音乐。2008年,他开始筹备乐队大忘杠,乐手来自世界各地。大忘杠的歌曲由班卓、古琴、马头琴、口弦、古筝等乐器演奏,吟唱自然与天地。那几年,宋雨喆的状态和大忘杠同步,自由即兴,平静且疏离。2016年,摇滚血又回来了,他决定重组木推瓜,回来做个“rock star”,为的是“能给自己的下一代争取更多的话语空间”。去年,宋雨喆写了三十多首歌,他想明白了,摇滚乐是他应该做的事,也是必须要做的事,“你自己不重要,重要的是摇滚乐。”“‘大忘杠’有一个很核心的东西,就是人怎么能在一起,或者人怎么能在一起安心。但‘木推瓜’是个不一样的东西,‘木推瓜’实际上在说的是‘人能有多大程度的不顺从’。实际上这两个东西,这两年在我心里它也是个交集,甚至在我心里面是一种冲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