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“懒惰权”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做,而是要大胆地把工作时间缩减到3个小时|王行坤 一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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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行坤,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
在中国,即便5天8小时工作制也是到1995年才确立的,它的历史并不长。所以,人类社会并不存在什么永恒的工作法则。面对当下的工作危机,在落实5天8小时工作制的基础上,我觉得我们应该追求一种更加人性化的工作制度,对工作保持一种有限度的热爱。
关于工作,经济学家凯恩斯在1930年做出过一个大胆的预言。他说,一百年后的人将生活在高度富足的社会中,每天3小时的轮班就可以满足社会生产的需要。到那时,他们最大的困扰将是如何享受充足的闲暇时光。
历史即将走完一个世纪,凯恩斯的预言不幸成为了泡影:8小时工作制在世界范围内被无下限地突破,技术性失业无法解决、大量拿到大学文凭的学生走上了考研考公的道路,社交媒体上人们或因为失业焦虑、或因为工作烦躁,享受闲暇的权力依旧只属于少数人……从小被教育要“热爱劳动”的我们发现工作实在是很难热爱的模样。
工作是如何诞生的,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“狗屁模样”?这个班我们难道非上不可吗?属于我们的闲暇去哪了?
王行坤一直关注着这些与工作相关的讨论。在长期研究相关理论,特别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后,王行坤想要告诉大家:工作从来没有什么永恒的人类法则,我们应该积极探索更加人性化的工作制度。
【时间轴】
00:10 虽然我们经常说中国人非常勤劳,但调查数据显示中国人的敬业度低于全球平均水平。
03:00 现代社会是一个工作社会。
06:28 “要热爱工作”的打工人觉悟是如何产生的?——用规训和惩罚“向懒惰开战”。
11:55 一种病态的激情支配着资本主义国家里的工人阶级,那热爱工作的工人们得到了什么?
14:01 如今“劳动者没力量”,制度底线被不断突破,劳动者没有任何话语权。工作不值得我们热爱。
19:51 我爱工作,工作爱我吗?
22:19 我们可不可以不工作?
25:09 我们应该追求一种更加人性化的工作制度,让我们对工作保持一种有限度的热爱:更少但更有意义的工作,更多且更丰富的生活。